现实挑战

 

6 aspects

 

科普教育:

和世界上所有母亲一样,中国母亲最担心的是分娩镇痛对胎儿是否安全。尽管只有很少剂量的镇痛药物能够通过硬膜外给药进入血液,许多母亲依然顾虑小孩是否会受镇痛药物的影响,甚至长大后的药物成瘾。许多人认为硬膜外镇痛不值得也是不必要的,而且产痛可以加深母亲和孩子的感情。

更复杂的是,许多手术操作,包括无痛分娩,必须得到夫妻双方同意,由两人共同签署知情同意书。这一特殊的医疗文化,让无痛分娩的推广更富有挑战性。

由于许多医护人员缺乏对无痛分娩的了解,一些错误/过时的科普知识广为流传。加之没有医疗共识,分娩镇痛的临床结果和病人满意度也不尽相同,孕产妇和医务人员对无痛分娩的重要性和安全性认识误区重重。

一些常见问题和担忧:

这对我孩子安全吗?

要是我丈夫或家人不同意我用无痛分娩怎么办?

无痛分娩会不会造成产后腰痛?

我做了无痛分娩,为什么还会痛?

我有妊娠期糖尿病,还能无痛分娩吗?

我第一胎剖宫产,第二胎能无痛分娩吗?

麻醉:

麻醉人力资源缺乏。由于医院行政支持乏力,医疗服务收费低廉,医院对科室再分配、和兄弟科室分配平衡、科室与个人的分配等多层次的不公平分配,以及对直接效益、规模效益、间接效益的认识误区,财政上无法体现麻醉服务的价值。专业上,产科麻醉注重临床管理,而重操作、轻管理的氛围,使实现麻醉进驻产房、建设以团队医疗为核心的现代产房困难重重。

中外语言障碍导致交流困难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。绝大多数产科麻醉文献是英文的,从而限制了许多中国麻醉医生及时了解和接受该领域的最新理念。循证医学的临床实践尚在起步阶段,传统的病理生理推理、专家论、经验论充斥当今的临床实践。分娩镇痛仅限用于第一产程的活跃期,第一产程早期和第二产程不能提供镇痛依然是分娩镇痛的主流。语言障碍让原本需要10年左右的知识更新周期更加延迟。

产科:

大多数产科医生缺乏椎管内分娩镇痛的临床经历,更为椎管内分娩镇痛的副作用/并发症与产科安全性所困扰。为镇痛而镇痛的思维有待改进,对现代产房中的产科麻醉提高产科整体安全性的认同性也有待改善。一些常见的争议如下:

椎管内分娩镇痛没有效果。

会延长第二产程。

会造成胎儿窘迫。

会导致产后腰痛。

会增加产后出血。

高危产妇不能使用。

分娩镇痛增加剖宫产率。

不能在第二产程中分娩镇痛。

新生儿科

无痛分娩小孩胎粪污染多、呼吸差、阿氏评分差、发热多、用抗生素增多等相关谬误充斥在这一专业。

助产士/产房护士:

中国助产士和美国的产房护士有不同的临床作用。和美国的产房护士一样,中国助产士需要负责产程中的产妇护理,与产科医生交流,此外她们还需要助产分娩。助产士配置一直不能满足临床的需要。开放性产房缓冲了部分人员紧张的矛盾,但分娩镇痛所需要的个体化护理增加,打破了这一需求平衡。一些新理念和技术需要转变原先的一些做法,让很多助产士不适应也是一个非常显著的问题。

椎管内分娩镇痛增加了工作量。待产妇和以往相比,不再等到宫口快开全了才进产房。助产士要为“提早”进入产房的待产妇建立静脉通道,为椎管内分娩镇痛做准备,以及协助观察分娩镇痛后产妇的生命体征,增加与麻醉医生的交流,整个分娩过程中全程监测产妇。这些服务增加了产房医护人员需求,而医院则并不因此增加人员。

助产士在中国产房中的作用非同一般,和她们合作,对于无痛分娩的实施至关重要。有些地方的中国助产士已经可以独立完成侧切等临床介入,还可能涉足高危产妇的护理。她们对产妇椎管内分娩镇痛科普教育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。

收费政策:

打包收费是中国医疗收费中的一种主要形式。没有医疗收费标准,病人即使愿意自付,也属于乱收费范围。这自然成为推广分娩镇痛这一新兴医疗服务的一大障碍。医院内部制定对产科麻醉医生合理的医疗计费条例,对普及分娩镇痛的作用不言而喻。

医院管理:

医院缺乏产科麻醉亚专业的管理经验。产科麻醉由于前面提到的诸多原因,不能为医院创收。其中一个巨大的挑战就是制定产科麻醉的定价收费标准。如果缺乏标准,产科麻醉便不能为医院带来所期待的效益,增加人力投入和购置仪器便更加困难,也因此让孕产妇享受产科麻醉服务成为空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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